第十六章（6/9）

咱俩就扯平了。”

说完，蓝正扬长而去。

办公室门的，这时七嘴八舌地张罗着：“邱书记！快上卫生院吧！”

第二天，早上上班不久，蓝正和班里的正往炉里装料，保卫处来了两个把蓝正带走了。这一天，蓝正再没有回来，他被拘留了。

邱明哲两天没来，待来上班时，们看到他的左腮凹进了一块。一周后，他在厂卫生院镶了牙，那地方又鼓了出来。

自打大字报事件之后，高小兵就没正经上班。大字报把他和司丹红的事儿抖落出来，让他和司丹红都很窘迫。高小兵没想到汪蒴能把事端到大庭广众之下。他有一种被剥了衣服，像个批斗对象似的被推倒了台前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中，他尝到了失去尊严和自由，没有任何庇护，被众审视监看的滋味儿。他哪里受过这个呀！过去在学校时，这种事儿都是他对别这样。但他又没什么好办法来回应，大字报已经使他和汪蒴的矛盾显得无足轻重了。先前他还以自己的小手腕使汪蒴和邱书记接上了火而窃喜。可现在看有点儿搬起石砸了别，也捎带砸了自己的脚尖儿。不仅如此，还里夹上了蓝正和许文波，扩大了汪蒴的阵营，他已经没法也没必要再跟汪蒴对峙了。他想到这时最聪明的办法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高小兵去意已定后，车间里就很少见到他的影了，他开始不上班，在外跑调转，邱明哲对他真是护有加，不来上班，都给他按出勤处理了。而在汪蒴说请假去告状没来的第一天，邱明哲就吩咐说按旷工处理。

司丹红这几天也像换了个儿，进了车间就低垂着那张白的脸，很少跟说话。嘴上起了几个火燎泡，抹着紫药水，一副幽怨的样子。

本来，车间里青年男之间的关系是一潭死水，薛印岩与宋玉花被警告后，恋就成了青工谈及色变的老虎。和高小兵的关系被公布，司丹红有种被出卖了的羞辱感。她怨愤，但又没有具体的怨愤对象，最后他把气恼都算在了高小兵身上了。事都怪他，你要是不和汪蒴不对付，咱俩的关系能被抖落出来吗？我也看出来了，你高小兵的缘儿在年轻中并不好。否则，这事儿被公开后，怎么没同你？她气恼地懒得再理他。可没等她在高小兵面前表示这种气恼，高小兵不见影了。而且直到他调走，再没有找她见她联系她。于是，她真地恨他了，后悔自己瞎了眼和这样没没义的好。

汪蒴三天没上班，接着就厂休了。厂休后第一天上班，汪蒴来了，他看到班里签到薄上自己名下那三天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