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15）

到了她身上，那带腥的味道，却是再挡不住地穿了鼻内，她差点便羞的扭不下去了呢！若不是内香公子的趁机使坏，弄得秦梦芸舒服的茫茫然，让体内的欲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再度忘我地扭挺迎送起来。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被那涛天的欲所占领，变成了纯受欲念控的，但事后当舒服的腰酸骨软、喉痛声哑的秦梦芸忐忑不安地，想去确认项枫的生死时，那模样却令她差点儿当堂呕了出来。

只见地道壁上，垂坐的项枫生机全无，四肢那诡异的扭曲也还罢了，那此刻已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像溺毙的尸体般，倒在掺杂着黄白阳的血泊之中，除了当中的苇茎，还保持着约有三四寸长的硬处之外，其余的部分几乎就像是无骨虫般，软绵绵地飘着，乍看之下，中间那段硬处反更不自然了。

大概因为那样子实在太惨，秦梦芸的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欢欣，光只是看到这儿，已经恶心地看不下去，忍不住地连退了数步，偏过了、闭上了眼睛、掩住了鼻孔，不愿再让地上那滩混着黄白色浊的血湖，再度映眼内；更不想让那弥漫地道之内的、混在血味里的腥气，再次沾染到自己身上。

以前连刑供这种事都没过，一气就变成这样，以这般邪手段取命，还在他死前令他受尽活罪，虽说对方是不共戴天又兼卑鄙阴险的大仇，但看到那惨状，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仍忍不住有一奇异的念升起，感觉上好像自己报仇虽是天经地义，但以这种手段，却令她着实厌恶起自己来。

但她身旁的香公子，却好像早已习惯这种状况似的，虽是脚步谨慎，小心避开，不愿身上沾血，却还是踱到了项枫跟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项枫已经断气了之后，才吁了气，放心地离开了他。

看香公子神如常，对项枫的惨况甚至没动上半根眉毛，就好像眼前之事司空见惯一般，看得秦梦芸一回有点儿恨他起来，这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啊？

“他的……他的尸首要怎么办？埋在这儿吗？”秦梦芸差点不敢相信，出的竟是自己的声音，那里一点儿劲道也没有，不光是极度放纵后的嘶哑，还加了些许萎靡之意，一点儿也不像生所发出的声响。

“不，那不行。”闭目想了一下，香公子慢慢退到了秦梦芸身边，“我们先下山，到铺子里去梳洗休息一番，晚一点我再回来，把这尸首移回君羽山庄去。元凶既死，至少也该让楚心他们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