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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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扭转身和傻张着嘴的老秦悻悻地走了。

胡秀媛没调走时，偷着端量她的身子，也是柯雷在单调枯燥劳累的生产作后的一种兴趣儿，一种调剂。待胡秀媛调走后，这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不止是柯雷，三车间数量不多的未婚小青年，都浸润在这种自己不知晓的莫名的状态中。就像男监里的囚犯，整整月整年都见不到个异，本能的渴求被无声地压抑着。单的乏味，无声无息地噬咬着青春期鲜活的生命，时光没有色彩和漫，青春就显得暗淡无光，老气横秋。

除了这点儿趣儿，柯雷也有过一次那种纯的男美好感的萌动。

那是今年的夏季。工厂电话总机班的维修工霍师傅领着他的徒弟，到柯雷他们车间固定电话线路。电话线原来是应急拉上的，没有固定在路经的物体上。俩抬着竹梯沿着车间厂房外墙，一段一段地将电话线固定在墙面上。电话线在空中的位置很高，竹梯也很长。徒弟是和柯雷同时厂的小姑娘，臭未很稚，高空作业她根本不了。把梯子也把不稳。霍师傅和车间调度说，从车间派一个帮着把把梯子。调度跟一班班长周忠权要，周忠权就派了柯雷。柯雷很高兴这种比打铁要轻松不知多少倍的活儿，何况还有个漂亮可的孩呢！柯雷快乐地帮着搬梯子把梯子，他把那徒弟替的没什么事儿了。

柯雷听霍师傅管徒弟叫小梁子。小梁子长得不漂亮，个子不高，又有点儿胖乎乎的，但她皮肤白，一双鹅蛋脸上两只忽闪着双眼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柯雷第一眼就被她颜面所散发的纯美吸引住了。他和她近在咫尺，还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幽幽的体香，他特别喜欢看她的脸，觉着在端详这张清纯的脸蛋时，自己像被融化了。但又不好意思总端详，眼光与她躲来躲去的，怕她对他有什么不悦，弄得自己心慌耳热，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柯雷是从低角度小心翼翼地仰望小梁子的，这固然有男动的羞怯。更有柯雷此时心底里占上峰的“已不如”的想法。

小梁子穿一套三开领紧袖束襟的蓝色棉布工作服，这种蓝色衬托的她的脸更加白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清澈和纯美。她的腰上也和霍师傅一样，扎挎着装着电工“三大件”的皮带和皮套，这又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紧车工，慢钳工，溜溜达达是电工。”电工是工厂里们羡慕的最好工种。再看看自己却是最糟糕的工种。不用比别的，看自己身上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