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3/4)

二天,张兰兰就把净重压在了王的身上。在我和李良的影响下,大这几年有所好转,一般的事找他,他都会帮忙,但就是不能提钱。我当经理这些年,帮他搞车牌、搞油票,联系修车,基本全是无偿赠送,儿子至少赚了两三万块钱,这厮毫不领,上次在他家里殴打麻将,我输到立正稍息,跟他借几百块他还支支吾吾的。

酒吧里开始喧闹起来,一群姑娘妖妖艳艳地从我身边挤过,香扑鼻、眼神迷离,十有八九是坐台的,其中有一个背影很象赵悦。我心里象被谁扎了一下,皱着眉想,她这时候也在吃烛光晚餐吧,不知道又在对谁笑。一想起这个我就恨不能踢谁一脚,抖着手点上一支娇子,在心里阴狠地哼了一声,心想去他妈的,从现在开始,老子谁都不认,除了妈和老汉,就跟民币亲。

父母这些天为我的事碎了心,还生怕我知道,一见我回家就装微笑天使,笑得比哭都难看,让我浑身难受。我偷偷地在西延线租了一套房,打算周末就搬过去,省得看见他们烦心。我另外还有个想法:这些天我一直憋着,脸上巨疔横生,也该找个释放一下荷尔蒙了--------反正跟赵悦复合也没什么希望。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新娘,那个叫庞渝燕的姑娘,现在成了一市井悍。上周二我到纱帽街为修理厂进一批配件,老远就看见一堆围在一起,一个在里面恶毒地咒骂,详细描述对方母亲生殖器的各种状态,听得我直咳嗽。签完订单出来,看见一个又高又胖的还在掐着腰骂不绝,用虚拟语态介绍被骂者出生前后的背景资料,好象还有其母跟各种飞禽走兽配的细节,我当时想这个不去导演片真是费了。走到近处跟她打了个照面,我们都愣住了,十几年的光阴瞬间回流,我看见那个靠着电线杆嗑瓜子的姑娘,正对着我一脸坏笑;看见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郎四床上,手把手地教我生的第一堂生理课;看见她被她父母追打,躲在院后的垃圾箱边号啕大哭……

我说:“是…你?”

庞渝燕脸红了一下,飞快地挤出墙,一转眼就不见了。就象十二年前,她穿好衣服走出来,笑嘻嘻地对郎四说:“兔娃儿还真是只童子。”然后红着脸跑回家,留下哭笑不得的我。

那个下午,我站在成都明媚的阳光下心如麻,始终在问自己:究竟是谁见证了我的青春,是那个苗条活泼的小姑娘,还是这个满嘴污秽的胖

王大以为我又想起了赵悦,满脸不屑地斥责我:“你怎么跟个婆娘似的?离了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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