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5）

，一弄了辆小力三，成都话叫“粑耳朵”的，没申请执照就擅自载客，城管没收车辆时，他们不但不听，还推推搡搡地叫板，就被抓到这儿来了。老太们路见不平，一路跟来主持正义，沫横飞地要求派出所马上放。

王大躲在办公室里扫雷，看见我进来长叹：“末法时代，妖孽横生啊！”我说你们也太黑了吧，家自力更生，碍你们棰子事了？大苦笑一下，说上峰有命令，我也没办法。说着拿出厚厚的一摞纸来，说你自己查吧，你老婆一年来所有通话记录都在上面。

我心复杂，不知道这摞纸对自己是祸还是福。门声鼎沸，室内光灯滋滋作响，在王大关切的目光里，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我要知道些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将怎样面对这摞纸里隐藏的那个事实？越过钢筋水泥的丛林，越过汹涌的车河流，我看见赵悦正轻飏在回家的路上，裙裾飘舞，长发飞扬，她依然是那么美丽动。而在这一刻，我想，她的终点还是不是我的终点？

王大递了张纸巾给我，拍拍我的肩膀，“别伤心了，回家跟她好好谈谈，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一推开家门就闻见一异香，赵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看见我就笑，“猜猜我做什么给你吃？”我吸了下鼻子，说有竹笋烧牛、水煮鱼，肯定还有我吃的栗子烧。她捅了我一拳，说你个馋鬼，居然被你猜中。这顿饭吃得很高兴，赵悦跟我妈学了一个月，厨艺大有长进，牛肥而不腻，鱼烧得鲜无比，栗子清甜，甘爽，吃得我直叹气。吃完饭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到处都擦得锃锃亮，衣服熨得展展帖帖，卧室里摆着我们的结婚照，镜框上有一个明显的红印，恰好印在我的脸上。

柔象水一样漫卷而来，赵悦靠在门上似笑不笑地看着我，我猛然把她抱起来，一把扔在床上，开始粗地撕扯她的衣服，她一边推我的手一边咯咯地笑，越发使我欲火万丈，我几下脱光了，把她扳过来，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了她的身体，赵悦迷醉地抓住我的手，毫不顾忌地大声叫喊。在新闻联播的音乐声中，在隔壁哗哗的水声中，我们一起陷颠狂。

事毕之后，赵悦用脸庞温柔摩擦我的胸膛，我从欲的高山上滚落下来，表象耶酥一样神圣和沧桑。世界一片虚空，我静静地躺着，身下湿，心中宁静，目光忧伤。一些念在灵魂的最处涌动，象渐渐迷离的成都夜空。多年前的几句诗沿时光飘飘而来，有如天籁：

多年后的夜里

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