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4）

高兴，汽修部主管赵燕大声说：“老大，要是真涨了工资，我们就凑钱给你包个二！”刘三说你想给老大当二就直说，别偷偷摸摸的，角落里有个家伙接过话茬，说就是就是，我看赵燕的也挺大的。一帮下流鬼都笑，赵燕看了我一眼，脸红得跟漆过一样。其实我早就感觉这姑娘对我有点意思，只不过瓜田李下，君子袖手，兔子不吃窝边，我怎么好意思白天板着脸教训家，晚上却伸手脱家的裤子。

吃中饭时王大来电话，问我能不能搞到“川”的车牌，我说搞是搞得到，就看给谁搞了。大说你就当是我要的吧。我说那行，晚上叫上李良，咱们到皇城老妈喝两杯，酒桌上再谈。

王大毕业后去了公安局，刚报到就坚决要求不坐机关，非要去当片警。当时我和李良都骂他傻，他说你们才是傻，然后发表了他著名的“权力论”，说权力就是拿来腐败的，腐败的程度决定权力的大小。当片警就是因为片警可以腐败，而机关部只能“夹着作”，在演讲的最后，他表现出一个怀疑论者的素质：“机关里的科长每月拿千把块钱，片警据说可以拿几千，你说哪个官大？”

事实证明了王大的英明，五年以后，他已经是一个繁华商业区的派出所所长，有车有房，比毕业时胖了整整四十斤。我常常打击他，说四十斤啊，要是猪都够你吃一个月的。

下班后开着公司的桑塔纳赶往市中心的皇城老妈火锅店，看见王大正坐在包间里跟服务员吹牛。王大也算是文学青年，藏书万卷，以欧美文学居多，王自诩过目不忘，但不止一次说道格拉斯写的《物质生活》和《》如何如何，写《海底两万里》的凡尔赛如何如何。我走进包间，这厮正跟小姑娘痛说家史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君生说恩，君死又随去了。”我喝了茶，说还不如改成君生被君，君死又被了。小姑娘红着脸出去了，我说大，你他的又想祸害良家。大憨厚地拍着肚皮，说他那天看见赵悦跟一个帅哥走在一起，表暧昧，“你娃上冒绿光了哦！”

保全了赵悦的名节，我和王大达成共识，绝不将此事外传。过了几天，赵悦请我们吃饭，她那天衣着朴素，不施脂，从始至终一直低不语，我说你老不说话，我们哥俩也喝不高兴。赵悦眼含泪光说她只想说一句，她对我们俩的恩没齿不忘，但如果有第三个知道了，她就立刻自杀。我和王大异同声地发誓，说我们如果说出去了，就是狗娘养的。回宿舍的路上，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