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其二 人存于世的基本尊严（2/3）

才开始继续说：“那真的就是麻木了的感觉你知道吗，感觉他整个的魂儿都没了，就像行尸走一样。”

“想想就觉得挺难过的。”

“对，还有那死亡证明写的什么玩意，我现在还每个字都记得，‘心源呼吸心跳骤停’，不写这么详细能死吗？我现在还一想起来这一行字就觉得喘不上气。”

我在心里想了想，这种东西白纸黑字写在纸上谁看了都不会好受吧。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我劝他：“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还没完，结果那个柜员把家身份证落下了，最后我跑到家家里去了。”

“那个大院七扭八拐的，最后那个老给我开门，我看他灯都没开，就一个坐在沙发前面看电视。”

“结果他一开灯，我看见整个房间里全都是他老伴的照片。”

说到这他又狠狠吸了一，刚递给他的烟又只剩烟了。

“别抽了吧，你这么抽肺还要不要了。”

“不给啦？”

“不给了。”我把烟装回胸前袋里。

“不给就算了。”他叹了一气：“那些照片里好多都是出去玩的照片，上面那老太太还特别神呢，笑得挺开心。也不知道是之前就贴在那儿的，还是他老伴走了以后才贴上去的。”

“然后那个老拉着我说了好久好久的话，从他以前参军的时候班长叫什么名字讲到他前天吃的是什么，就像憋了好久一样。”

“然后我就看见桌上老写的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沉默着，手上的烟烧到了，差点烫到了手指。

“好几天了，我都睡不着，一开始是不想以后变成那个样子的恐惧，后来就是悲伤和同。”

“他家的子呢？”我开问他。

“子？我是没见到，可能也因为老自己不想让子烦心吧。”

我想起我之前做柜员时候的景，那些上银行的老老太太大多老眼昏花，耳背又手抖，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很少有老老太太对我不耐烦的态度报以训斥和责骂。

反而每次他们办完业务以后，都会向我道谢。

甚至有一次，有老太太似乎是觉得我像他的孙子，取过钱以后硬是拿了一半想塞给我，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劝回去。

“再后来我就想，能不能为他们再做些什么，哪怕一点也好。”

“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