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之所以成为我的理由（2/4）

“对了，你的卡”我从包里翻出她的学生卡给她。

“谢谢！”她向我微微致意，然后打开门走进了宿舍，但没过两秒，又看她的半个身子从门缝里钻出来：“以后我还可以给你发短信吗？”

“当然可以，愿意为您效劳。”我这种时候也没忘了营销我行产品：“偶尔能照顾一下我们网点的生意就更好了。”

这反应把她逗笑了：“会的！谢谢你。”

离开学校，我争分夺秒搭上了回家的车，这么一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我回来了……”用钥匙打开门，很意外地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

进屋一看，用碗倒扣着的菜摆在桌面上，妈妈披着一件外套，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呼……”睡梦中的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看得出来她等了我好久。

“抱歉抱歉。”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睡梦中的她好像很舒服地蹭着我的手。

都当了十几年的母亲了，偶尔还像个小生一样……

其实一开始我是叫她叶姐姐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一个只比自己大五岁的生突然有一天成了自己的母亲。

这位“叶姐姐”进了我家门以后，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比我见过的所有母亲做的都要更加优秀，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开心结，去叫她一声妈妈。

后来我远离家乡，到千里之外的城市求学。

再后来，大二的那天晚上，凌晨三点，我被她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

之后的事我只能模模糊糊记起来一些片段，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飞机，怎么从机场回到家，怎么去殡仪馆办理的手续，又怎么和老爹冰凉的遗体做了告别。

再后来，我记忆中虽然很混蛋，经常酗酒，经常夜不归宿，但依旧养育了我，教给我做道理的老爹，就沉睡在了棕色的盒子里，在我的眼前被放墓园。

原来那么高大的身躯，最后也能放进这么小的盒子里啊。

最后，蒙着黑色面纱的她和我回到了家。

我俩坐在桌子的对面，相对无言。

“叶姐姐……”我为了打沉默的局面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涩而喑哑。

她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俯下身抱住了我。

我感觉到一热流从她的脸上流下，一滴一滴地沿着我的脖颈流淌下去。

“你不能再这么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