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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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卷了滚滚的车流的时候，优染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

太阳渐渐地落到城市的另一边去了，天色开始渐渐暗下来。优染坐在出租车里看着飞驰而过车辆像大大的甲壳虫从身边飞速地掠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嫁给阿喆的呢？绝对不是媒来提亲的时候，媒只是个催化剂罢了。应该是国庆节的时候，直到那时优染在心底里才最终接受了他。

那时候公司放了三天假，组织了一场大型的联欢舞会，那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约会了，那晚他们也去了，当然还有梨香这条小尾。当乐队在舞台上奏响了梁静茹的《我喜欢》的伴乐，一个甜美的生在闪烁的聚光灯中拿着话筒，袅袅婷婷地从舞台一边走到舞台中央去的时候，阿喆紧紧地拥着优染，拥得那么用力，几乎让优染动弹不得。梨香刚才还在旁边载歌载舞地，接了一个电话就不见影了，大概又是和阿拓鬼混去了。阿喆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哼着开场的旋律，鼻孔里飘进了男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她在心里吃了一惊，从来不曾奢望阿喆会有这么漫的举动，在她的印象里，阿喆一直是个不解风的乖乖男罢了，不曾想他也会如此甜蜜温柔——很可能就在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想着和这个男共度一生的事了，尽管并没有下定决心嫁给他。阿喆紧紧地搂着她，沙哑的吟唱声和着有男独有的诱心脾的香味穿过她的发丝，钻进她的耳朵里，细细地敲打着她的耳膜，优染禁不住轻盈地摇曳起来，跟着他的歌声轻轻地唱和：“看蓝蓝的天空下绵绵的白云停在你脸上在黎的塞纳河畔上面晀望赶不上的玻璃船却不觉得遗憾早已沉醉在你暖暖的手掌紧握住我不放偷偷的闻着你带着孩子气的男香……“仿佛就是在那让沉醉的歌声里，在那满天星斗的夜晚，她决定与这个净的男长相厮守了。那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梨香，还要梨香帮她保密，不要让父母直到。到现在他还记得梨香听完她激动地倾吐心声之后，脸上那种像见了外星一样的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嘲讽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