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敌一败·十年如梦（6/9）

有这样，你占便宜占太大了，加一条吧，十招为限，我能胜过你，你与魔门从此退隐十年，不涉中土事务。”

“十招？你还很年轻啊，脑子已经不行了吗？”

“我知道魔门之内，没有能够接你十招，但我还是要说，今天我不但要打这记录，更要在十招之内胜你，这是我西门朱玉一生最想赢的一仗，爹，你敢和儿子赌这一铺吗？”

“……赌了。”

那是西门朱玉一生中最想赢的战斗，却也是自己这辈子输得最离谱的一场战斗。自艺成以来，纵横天下，未尝一败，那次战败的冲击实在很大，尽管西门朱玉的胜利有些取巧，是他自身智略极限发挥的成果，但不可否认，他胜利了，胜得实实在在，令自己这个作父亲的哑无言。

西门朱玉赢了这一仗，扬长而去，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这一点在彼此的意料之中，他收剑离去的那一刻，父子两都晓得今生后会无期，这是他的选择，谁也拦阻不住。

丧子之痛，比想像中要稍微重一点，魔门中欲成大事，至亲亦可杀，连亲弟弟都灭在自己手里，丧子居然还会有痛，这点也实在颇出自己意外。然而，比起这份淡淡的悲伤，真正萦绕在心久久难去的，则是一个疑问。

为什么……他能练到那么强？

这世上的绝顶高手在所多有，两大圣宗的掌门、域外异族的领袖，都各自有惊技艺，但这些强自己从没放在心上，因为无论他们怎么强，自己都有信心去克服，最终他们也会败在自己的手上。

然而，就只有那么一个例外，让自己尝了败绩，不管他怎样取巧，也无论自己有多不服，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这也让自己生出疑问。一直以来，自己信脚下所走的路没有偏差，这样的修练，能够维持天下无敌的最强实力，但儿子走了别条路径，最后实力却超越自己，难道……他选择的那条路，比自己所信的这条，更有效果？

这个疑问沉淀在心里，缓缓发酵，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条路，真的比较强吗？验证的唯一方法，就是实验，但自己可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亲自跳下去。

最妥当的方法，当然是找一个来实验，而且必须是一个尚未开始生的孩子，所以，当那个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自己例现身接见。

“……这是与他有直接血缘的孩子，你有责任庇护他，给他一个安全的成长之地。”

“唔……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吗？这话有意思，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