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溃败（2/18）

抄，守在南城门外犹豫不决。

但杀红眼的援兵，都顾不上去打探霍四方一侧的动静，便向南追去。

直到尉迟狰兵折返，号角长鸣，且战且退的诱敌军团，顿时转向，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被两面夹击一咬住的，便成了张红菱。

当刘树的脑袋随着凶猛骑兵到来，山呼海啸的喊声告诉他们霍四方军已被击溃的消息后，摇摇欲坠的士气，瞬间跌谷底。

袁忠义毫不犹豫，令一个护卫换上那身红甲接替指挥，与贺仙澄带着张红菱向西逃窜，总算赶在那张可怕的嘴合拢之前，顺利脱出。

最后能跟着狼狈不堪的张红菱一起逃芦郡地界的，不过寥寥百余。

另有一千多名凶悍猛士，向北杀出重围，和江曲郡守军一起城，将大门紧闭。

除此之外，再无活。

冲杀中战死数千，而最后跪地投降的三千余，一个不剩全被尉迟狰下令砍了脑袋。

义军中本就不乏战败即降，一得机会便再拿起武器的狡诈之徒。尉迟狰不理杀降不祥的说法，快刀斩麻，倒也有可原。

九月初二，江曲郡守军向西突围，从围城大军故意留出的缺中奔逃，将这座江岸要塞，拱手相让。

九月初五，尉迟狰击退霍四方偷袭，斩李湖生于城下，与怒州牧守调集的援军合兵一处，直取芦郡。

更令绝望的是，翼州水军出动了五条战船，七十轻舟，说是来援助也好，抢功也罢，总之是将芦郡坚守成功的希望，一下削到了几乎星点不存。

初六，一场森冷秋雨，总算暂且停下了敌军进的步伐。

芦郡内外，绝大部分百姓不舍得这一秋丰收的庄稼，并未如张林氏所愿弃下家园西迁，城内心浮动，强行下令让士兵动手，焚城而去，绝无可能。

她站在城墙上，远远望着雨幕中模模糊糊的天地界之处，等雨停之后，尉迟狰的军旗，就要从那边出现了。

她想在自己的地盘给儿办一场盛大婚礼的美梦，彻底成了泡影。

“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咱们走吧！霍四方没帮咱们打赢这场仗，你就不必嫁他了啊。咱们带上值钱行李，撤去滇州吧！”张红菱左掌握着右臂伤外的绷带，嗓音都因疲倦而略显嘶哑。

张林氏望着近在眼前的雨滴，额前没有梳好的几根青丝被带起的微风吹动，颤抖一样摇晃。她的脸上，早已没了平时慈悲和蔼的微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