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梅瑰（4/5）

点，眼睛瞪着阿田大摇大摆朝亮光走去。他在门停了下，好像认出门界处的一个影。“妈？”阿田刺耳的声音夹杂着兴奋。

谁都听不到回应，但阿田肯定听到了。他咧开嘴大笑起来，迫不及待迈进门界，灿烂的蓝白光芒迅速将他吞噬，快乐的笑声在门界处回响，好一会儿才完全安静。

“哦，老天！”宋连州咕哝道：“我真的看到了。”

“继续，”我大声示意。

“梅小姐，”珍珍道：“我想下一个。”

我点点，她转过身给宋连州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冲到门界，大声喊道：“妈妈！爸爸！”

我含着笑看着她消失在门界后，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出来。小兰走到我跟前，屈膝道：“我也走啦，我想我在等着呢。”

“去吧，亲的。”

“谢谢你，梅小姐。”

“不客气，”我勉强挤出声。起初这孩子有些犹豫，但走了几步，光亮在她周围盘旋缠绕，像失散多年的朋友。她的信心越来越足，最终摇摇晃晃走过门界。我看着她消失在远处的阴影中，为孩子们的解脱感到宽慰。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这才转过身面对宋连州，“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吧。”他走向我，捧住我的脸庞，用拇指擦去我含在眼眶的泪水。“你应该知道，我走之前一定要尝尝你的味道。”

我屏住呼吸，凝视着他的嘴，然后又飞回他的眼睛，“宋连州，我……”

他靠得更近，嘴唇滑过我的发，低声对我耳语：“我很喜欢昨天晚上。”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你！”

他拒绝给我说话的机会，低拂过我的嘴边，原本只是轻轻碰触，但好像他临时改变主意，诱使我张开嘴，然后在里面钻研抚摸。我的双手搭到他的肩，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两个好像都清醒了些，大家挺直身体，笨拙地退缩开来。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能够感觉对方，但当我碰他时，他就像空气一样虚无。

“哎！”宋连州长叹一声，“我要走了，你说的没错。我死了，什么也不能给你。”

我没办法说出话来，只能将手指放在嘴边。

“谢谢，为了孩子，还有我。”

我慢慢点，眼睛一直盯着他。

“再见，亲的梅小姐。”他退后一步离开我，缓缓走近门界，转身最后一次回望我，迈了进去。